二戰(zhàn)中遮云蓋日的盟國轟炸機編隊令人印象深刻，它們用成千上萬噸炸彈炸垮了軸心國的戰(zhàn)爭潛力，為戰(zhàn)爭的勝利做出了決定性的貢獻。這些轟炸機之所以能完成任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裝備了大量自衛(wèi)機槍。這些機槍形成的猛烈火網(wǎng)無數(shù)次擊退了軸心國的戰(zhàn)斗機。轟炸機的機槍火力是隨著戰(zhàn)爭進展而越來越強的。
戰(zhàn)爭初期的轟炸機只裝備了幾挺機槍，而戰(zhàn)爭后期才服役的B-29裝備了12挺大口徑機槍，簡直就像是一只刺猬。
駕駛這些轟炸機的機長和機群的指揮官們是空中英雄，很多人都有傳記流傳于世。但是，有誰能記得和他們同機飛行、為他們保駕護航的機槍手是誰？不起眼的戰(zhàn)斗崗位和較低的軍銜，注定了這些機槍手要成為無名英雄。
轟炸機的機槍及其機槍手之所以被忽視，還有一個客觀原因，就是其在軍事史上存在的時間太短了。正如一名英國空軍機槍手說的那樣：“機槍手這一兵種在英國空軍中前后出現(xiàn)的時間不超過50年。二戰(zhàn)結束后，他們就如英國歷史上曾十分出名的克雷西長弓手那樣過時了。”
盡管機槍手地位不高，晉升的機會也更少，一般只是由新來的、低級別的士兵充任，但正是他們的犧牲才提高了轟炸機存活率。
有鑒于此，戰(zhàn)爭史以及兵器史應當為他們留有一席之地。
戰(zhàn)爭初期的英軍在戰(zhàn)爭初期，英國空軍的“布倫海姆”和“漢普登”轟炸機在白晝空襲中都遭遇了慘重的損失。英軍一度推脫，說這是由于編隊隊形沒有維持好的原因。
1939年12月3日，24架“威靈頓”轟炸機前往攻擊德軍戰(zhàn)艦，德軍出動了Me-110以及Me-109前來截擊，結果一架Me-109被擊落，英軍全身而退。這次行動讓英軍更加堅信轟炸機編隊的威力。
“哈利法克斯”MK.2雙機編隊，可以看到它們裝有3臺博爾頓·保羅公司的動力槍塔。機背上的是C型MK.2槍塔，說明這是早期型號。
但幾天后的12月18日，24架“威靈頓”又一次編隊轟炸德軍停泊在威廉港的戰(zhàn)艦。這天天氣晴朗、視野極佳。德軍雷達在112千米外就發(fā)現(xiàn)了來襲的英軍轟炸機，迅速調集戰(zhàn)斗機前往攔截。到達目標上方的22架“威靈頓”里有12架被擊落，另外6架在到達英國海岸后迫降。這一戰(zhàn)例讓轟炸機的自衛(wèi)能力飽受質疑，隨后的挪威、丹麥戰(zhàn)役讓英國空軍的決策者意識到，轟炸機無法在沒有護航的情況下執(zhí)行白天任務。
1940年4月12日，英軍開始對德發(fā)起夜襲。只接受過白天作戰(zhàn)訓練的機槍手現(xiàn)在又要重新適應夜戰(zhàn)的要求。夜戰(zhàn)中，他們的角色更多地是觀測員。實際上，最好的機槍手要能夠做到一槍不發(fā)。
英國空軍第6大隊第429中隊的“哈利法克斯”轟炸機機槍手戴維斯說：“我在行動中從不打第一槍。如果開火，只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如果你率先發(fā)現(xiàn)敵機，最好就是偷偷溜開。晚上視距受限制對我們比較有利。我知道本中隊有個戰(zhàn)友在馬格德堡擊落一架‘梅塞施密特’，從來沒聽說過其他人擊落過任何敵機。我還聽到另外一個中隊有個伙計擊落了5～6架敵機，我不清楚他們是否駕駛的是‘哈利法克斯’或者是‘蘭開斯特’，但沒人愿意在編隊時靠著他飛?！?/p>
一架Me-110（紅圈處）正在從6點鐘方向接近B-17，伺機發(fā)起攻擊。
但由德軍第4夜間飛行中隊指揮官施納福少校提供的報告指出：“在被本中隊擊落的轟炸機里，有大約40%沒有做抵抗或者規(guī)避，有50%在被我們襲擊后進行還擊以及規(guī)避，剩下的10%～20%是主動開火?！笔┘{福少校還認為，英軍轟炸機機槍手開火的時機太晚，如果轟炸機一開始就猛烈開火自衛(wèi)，會嚇退很多進攻者，尤其是菜鳥新手。他自己有兩次被英軍轟炸機率先射擊，他都選擇了退避，轉而選擇其他目標。
1941年7-9月，英國空軍得到了一批美制B-17C“飛行堡壘”。
這一時期的B-17只在機鼻處安裝了一挺7.62毫米機槍，在機背、機腰和機腹安裝了6挺12.7毫米機槍。英軍認為這樣的武器配置無法有效地保護轟炸機，他們評價道：“目前的武備幾乎沒有任何價值，除了對鼓舞士氣上有點作用。如果把這些武器移除掉，可以加強一下目前尚算合格的裝甲板。如果按照‘漢普登’轟炸機的樣式換裝7.7毫米機槍，會得到更好的火力。”
白晝轟炸的美軍接下來輪到美國人來學習這一課。英軍使用B-17的教訓反饋給美軍后，美軍確實對B-17的裝甲和自封油箱進行了加強。但美軍從骨子里認為，英軍的失敗是由于B-17數(shù)量太少，沒能達到構筑自衛(wèi)火力網(wǎng)所需要的編隊密度。
美軍還把B-17和B-24的火力全部升級到12.7毫米機槍。B-17F裝備了12挺，B-24D裝備了11挺。按照美軍規(guī)范，一個編隊的54架B-17S一共有648挺機槍，每架飛機備有9000發(fā)彈藥。標準的M2勃朗寧12.7毫米機槍可以每分鐘發(fā)射750發(fā)子彈，有效射程540多米?？梢韵胂笠幌?，德軍飛行員如果試圖攻擊一大隊B-17，將飛入如何恐怖的一張火網(wǎng)里。
美軍白晝轟炸機群采用密集箱式隊形，各機相距很近，其側射和后射火力能夠相互支援。在實戰(zhàn)中德國截擊機會設法將美軍機群打散，使其不能互相支援。
曾駕駛過Me-110以及Ju-88的德軍夜間戰(zhàn)斗機飛行員斯坡登說：“美軍的‘飛行堡壘’非常厲害。我參加過5～6次白晝進攻。我們這些夜間戰(zhàn)斗機飛行員進行白天作戰(zhàn)，由于不適應而損失很大。美軍機槍手在我們還是一個小點的時候就會開火。我們就像是飛入一片火海。記得一次，我方4架Me-110在波羅的海上空進攻一隊B-17。我們按照夜間戰(zhàn)斗機學校學到的那樣從敵機后方接近。雷達手告訴我：‘機長，距離3千米。’我們的20毫米機炮射程為2千米，因此我需要繼續(xù)接近。當我到2千米剛準備射擊時，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飛機翅膀像被人拿手指戳了一樣，滿是洞洞。美軍機槍手率先開火了?！摇囊宦?，我的座艙蓋也被擊碎。我這才意識到美軍的火力網(wǎng)有多么恐怖。這時我雖然想開火，但飛機已經(jīng)損失了電力，無法操縱機槍，并且一側發(fā)動機已經(jīng)損毀。我只有趕緊拉個急轉彎，脫離戰(zhàn)場?！?/p>
1942年8月17日，新組建的美軍第8航空隊執(zhí)行第一次任務。第97轟炸大隊的12架B-17S攻擊位于魯昂附近的索特維勒火車編組站。任務圓滿完成，無一損傷。倒是護航的4小隊英國空軍2架“噴火”被擊落。之后的一系列任務里美軍還是比較成功的，主要是機槍手的培訓還有待加強。
第8航空隊的指揮官伊拉·C·伊克準將（下圖）寫道：“我非常有信心，采取的措施卓有成效。300架轟炸機的編隊行動可以在白天轟炸德國境內任何一個目標，損失率低于4%?！逼鋵嵉竭@時為止，美軍的作戰(zhàn)行動都在德國境外，且有戰(zhàn)斗機護航。
很快，德國空軍駐扎在法國和低地國家的戰(zhàn)斗機部隊發(fā)現(xiàn)了美國轟炸機的弱點：B-17和B-24的機鼻方向只有1～3挺手控機槍。因此德軍放棄了傳統(tǒng)的尾部進攻戰(zhàn)術，改為迎面進攻。這樣雙方的相對速度達到驚人的960千米/小時，機鼻機槍手只來得及發(fā)射一輪子彈，天曉得能打中多少。德軍也投入了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機，導致大量B-17和B-24被擊落。不過德國空軍從來沒有成功地阻止美軍轟炸部隊到達目標上空。
航空畫家斯科特·羅賓遜的作品，反映了1943年10月14日的一場空戰(zhàn)，341號和081號B-17即將投彈時，081號左側機腰機槍手擊落了一架Ju-88。
美第8航空隊在進入戰(zhàn)爭的第一年主要集中打擊德軍機場以及一些戰(zhàn)術目標。隨后目標升級為德國境內的戰(zhàn)略目標。其第78、79和80次任務的轟炸目標是德國位于卡瑟爾、奧舍斯勒本和瓦內明德的飛機工廠。這些地點都被德軍重兵把守。在這3天的進攻里，美軍第8航空隊損失了54架重型轟炸機。
第84次任務的目標是位于雷根斯堡的梅塞施密特飛機制造廠以及位于施維因福特的滾珠軸承工廠。這是開戰(zhàn)以來最深入德國腹地的一次行動。美軍投入了創(chuàng)紀錄的轟炸機編隊，一共出動了376架B-17，還有有18個中隊的P-47“雷電”戰(zhàn)斗機以及16個中隊的英軍“噴火”參與護航。為了確保任務的成功，盟軍還投入了數(shù)個B-25、B-26以及“臺風”中隊對德軍各機場進行了大掃蕩，希望以此瓦解德軍的防空體系。
德軍戰(zhàn)機航空槍炮威力巨大，在迎頭攻擊中給美機造成巨大破壞，甚至能將機首乘員當場擊斃。
美軍之所以堅持白晝轟炸，除了對自己的轟炸機有自信外，也是因為白天轟炸的準確性遠勝于夜間轟炸。所以，這次任務是對上述理念的試金石。
負責轟炸雷根斯堡的轟炸機共有139架B-17。按計劃，他們作為第一波進攻，然后降落到北非。轟炸施維因福特的B-17是第二波，有222架。美軍認為德軍戰(zhàn)斗機在攔截完第一波轟炸后，需要時間重新加油裝彈。這個空檔就可以給第二波轟炸機減少不少負擔。第二波轟炸結束后，將返回英國。
由于英國天氣原因，轟炸雷根斯堡的轟炸機推遲到早上9∶30起飛，轟炸施維因福特的那一波在3個小時后方才起飛。當天的大霧使很多護航戰(zhàn)斗機沒有找到需要自己保護的轟炸機，唯一聯(lián)系上的戰(zhàn)斗機中隊由于航程原因，在德國國境線上就被迫脫離。
德軍戰(zhàn)斗機在B-17尚未到達德國境內就開始了攔截行動?？諔?zhàn)非常激烈，美軍在雷根斯堡方向上損失了24架B-17。施維因福特方向上簡直就是悲劇，德軍意識到這一波轟炸即將到達，利用關鍵的3個小時抽調了多達300架戰(zhàn)斗機迎戰(zhàn)。
根據(jù)當時參與轟炸的機組乘員報告，他們看到了德軍的Me-109、Fw-190、裝備火箭彈的Me-110、Me-210以及Ju-88參與了進攻。戰(zhàn)斗結束時，美軍被擊落了60架B-17，11架回到英國但已經(jīng)報廢，另外的162架或多或少都被擊傷。
戰(zhàn)斗報告顯示，有超過550名空勤人員在此戰(zhàn)中陣亡或是失蹤，其中大部分是機槍手。綜合所有機槍手的戰(zhàn)報顯示，一共擊落了288架德軍戰(zhàn)斗機，就是說當天德軍幾乎所有來攔截的戰(zhàn)斗機都被打下來了，這顯然有點夸張。
因此美國陸軍航空隊并沒有認可這些戰(zhàn)果。參加當天戰(zhàn)斗的美軍第100轟炸機大隊第351中隊B-17機腰機槍手威廉·J·霍華德說：“我沒有申請擊落戰(zhàn)果，但我肯定打中了不少敵機。戰(zhàn)斗中轟炸機編隊非常密集，當你在朝一架敵機射擊時，肯定也有一大幫人瞄準同一個目標?！备鶕?jù)戰(zhàn)后的研究來看，機槍手們擊落了21架德機，而護航戰(zhàn)斗機也擊落了21架。
白晝轟炸使盟軍轟炸機損失慘重，B-17以生存力強而著稱，但該機機尾的機槍手恐怕已經(jīng)陣亡了。
美軍在之后對德國的空襲中依舊損失不小。9月6日，262架B-17轟炸了斯圖加特，損失55架。10月，第8航空隊再次光臨施維因福特，損失了60架，并有138架受損。
每次作戰(zhàn)的損失率都在10%以上。第100轟炸機大隊第418中隊的B-17機背機槍手頓·阿金森回憶說：“我剛到第100轟炸機大隊報道時，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去轟炸施維因福特。我記得他們當天出動了13架轟炸機，最后只回來了1架。在新的飛機補充之后，新的飛行員還要再花時間練習密集編隊飛行以后才能再次恢復戰(zhàn)斗力?！?/p>
“雙簧管”無線電導航原理示意圖
GEE系統(tǒng)將飛機引導至距離目標10分鐘航程處，然后“雙簧管”系統(tǒng)與雷達和無線電相結合，將飛機準確引導至目標上空。
在第8航空隊的《保護重型轟炸機免受損毀的措施研究》報告里提到：“10月14日對施維因福特的轟炸中損失了60架飛機，占出動總數(shù)的26%。在遠距護航戰(zhàn)斗機投入使用前，轟炸將僅限于法國以及德國邊境地區(qū)。”
“蘭開斯特”安裝的H2S系統(tǒng)控制臺
“根據(jù)1943年7月、8月和9月的38次作戰(zhàn)行動結果來看，沒有護航的轟炸機編隊比有護航編隊的被擊落數(shù)要多7倍，戰(zhàn)損要多2.5倍。”
慘痛的事實告訴美軍，如果沒有遠距護航戰(zhàn)斗機，空襲德國腹地注定要失敗。
日本的轟炸機和戰(zhàn)斗機1937年8月，日本侵華部隊的海軍航空兵最新型三菱G3M轟炸機（九六陸攻）在3次空襲中被擊落54架。日軍意識到，即使面對力量薄弱的中國空軍，如果沒有徹底掌握制空權而讓轟炸機直接進攻的話，也不啻于自殺。因此他們很快將先進的三菱A5M戰(zhàn)斗機（九六艦載戰(zhàn)斗機）投入中國戰(zhàn)場，以爭取制空權。
日軍很早就有針對性地建立遠程轟炸機以及遠程戰(zhàn)斗機部隊，走在了英美的前面。在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時，日軍的“零”式戰(zhàn)斗機就可以保護轟炸機飛越900千米，從臺灣起飛轟炸馬尼拉。日軍的九六陸攻航程遠達3200千米，但這是以犧牲裝甲防護為代價的。因此日軍轟炸機在戰(zhàn)斗中處于“一碰就碎”的境地。
日軍陸航轟炸機的主要武器為八九式7.7毫米機槍，另外也有部分使用德國許可證生產的MG15型7.92毫米機槍、一式Ho-103型12.7毫米機槍以及Ho-1/3型20毫米機炮。日軍海航主要使用的是九二式7.7毫米機槍，實際上就是抄襲7.7毫米“劉易斯”機槍的產物。
“珍珠港事件”幾個小時之后，日軍對美軍在菲律賓的基地也發(fā)動了突襲，毫無準備的美軍在一天里被摧毀了165架飛機，其在亞洲地區(qū)總共只有235架飛機。當時美軍駐扎在菲律賓的35架B-17中只有14架逃到了澳大利亞。
九六陸攻是日本為執(zhí)行對轟炸中國腹地專門設計的，為保航程犧牲了其它性能。
美軍開始反攻后，和在歐洲一樣投入了B-17和B-24。日軍最引以為傲的“零”式裝備了2挺7.7毫米機槍和2門20毫米機炮，對美軍轟炸機構成的威脅有限?！傲恪笔阶陨淼难b甲防護也很薄弱，沒有自封油箱，在進攻B-17編隊時兇多吉少。
為彌補截擊機性能不足，日本研制了對空燒夷彈等中看不中用的武器。
美國陸軍航空隊在1942年決定將B-17全部撤出太平洋戰(zhàn)場，用航程更遠的B-24取而代之。在最巔峰的時候，美軍在太平洋投入了11個半B-24轟炸機大隊。1942年年中，美軍陸航報告指出，轟炸中碰到的攔截越來越少，日軍的飛行員水平也大幅下滑。
但日軍在戰(zhàn)術還是有創(chuàng)新的。如果能讓炸彈在空中爆炸，也就是空對空轟炸，效果會比高炮強上好幾倍，但技術難度很大。英德兩國在做了簡單的嘗試后就放棄了這樣的戰(zhàn)術。而日軍一直堅持發(fā)展，并在1944年取得了不容小看的戰(zhàn)果。面對B-24編隊，日軍慣用的策略是用5機編成縱隊，從對手的12點上方進擊，前2架飛機飛臨目標上方時投下白磷彈，然后分向左右兩邊；后面3架看準炸彈爆炸的時機，朝陷入混亂的美機發(fā)動迎面攻擊。
遠程護航戰(zhàn)斗機出于盲目自信也好，政治原因也好，盟軍對給戰(zhàn)斗機配拋棄式副油箱的進程并不快。P-47“雷電”在加裝了一對409升可拋棄式副油箱后，留空時間增加5個小時。
如果安裝3個油箱，P-47可以從英國起飛，到柏林飛一個來回。裝備了2個409升副油箱的P-51“野馬”航程達到了2755千米，足夠覆蓋德國全境。但美軍的改裝工作不緊不慢，“野馬”本來可以早6個月投入使用，但實際上到了1943年12月才執(zhí)行了第一次進入德國本土的護航。
英軍沒有研發(fā)專門的遠程戰(zhàn)斗機，但做了很多努力來增加“噴火”式戰(zhàn)斗機的航程。1940年8月，一小部分“噴火”型增加了機翼油箱，使得攜帶的燃油增加了151升。第66、188和152中隊裝備了這種活動半徑更長的戰(zhàn)斗機為白天轟炸行動護航。
英國人還給“噴火”加裝了機腹可拋棄式副油箱，對航程的提升作用更為明顯，但這種油箱的供給一直沒有保障。英國空軍王牌約翰·強生后來寫道：“如果當時設計的能更有遠見一點，‘噴火’可以在第8航空隊轟炸德國時有非常出色的表現(xiàn)。”1943年8月，英國推出了能攜帶更多燃油的“噴火”，但這型飛機沒有用在歐洲戰(zhàn)場，而是被派到了西亞、地中海和太平洋戰(zhàn)場上。
“噴火”、P-51等優(yōu)秀的遠程護航戰(zhàn)斗機，讓德國截擊機部隊吃盡苦頭。
“噴火”、P-51等優(yōu)秀的遠程護航戰(zhàn)斗機，讓德國截擊機部隊吃盡苦頭。
德軍雖然研制了Me-110作為遠程護航戰(zhàn)斗機，但其內心還是迷信中型轟炸機的速度和裝甲足夠其完成任務了。不列顛空戰(zhàn)中，德國空軍雖然也派出了Me-110給轟炸機護航，但被英軍的“噴火”和“颶風”戰(zhàn)斗機完全壓制。德國轟炸機部隊也因此損失慘重，元氣大傷。
德軍當時較為先進的Me-109是短程戰(zhàn)斗機，無法給轟炸機提供全程護航。如果德軍當時給Me-109增加掛載副油箱，增加其活動半徑，可能會影響不列顛之戰(zhàn)的結果。
